她说着就要去拿手机,景彦庭却伸手拦住了她。
我不住院。景彦庭直接道,有那个时间,我还不如多陪陪我女儿。
那之后不久,霍祁然就自动消失了,没有再陪在景厘身边。
所以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,在她离开桐城,去了newyork的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!
这是父女二人重逢以来,他主动对景厘做出的第一个亲昵动作。
爸爸!景厘蹲在他面前,你不要消极,不要担心,我们再去看看医生,听听医生的建议,好不好?至少,你要让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——爸爸,你放心吧,我长大了,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,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爸,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,有什么问题,我们都一起面对,好不好?
而景厘独自帮景彦庭打包好东西,退掉了小旅馆的房间,打了车,前往她新订的住处。
她已经很努力了,她很努力地在支撑,到被拒之门外,到被冠以你要逼我去死的名头时,终究会无力心碎。
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,靠在爸爸怀中,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,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。
景彦庭苦笑了一声,是啊,我这身体,不中用了,从回国的时候起,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,还能再见到小厘,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,已经足够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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